Sherlock

我是更新了的大天使-w- 

写这一章的时候我又成功捅了自己刀子哈哈哈哈哈（已精神失常（都怪第三季结尾太虐了

02【Medicine (Daughter)】（320片尾曲）

“Harold，are you there?” Grace浅浅地笑着，握住了未婚夫的手。

Finch颤了一下，在咖啡的热气氤氲中抬起头，看向Grace的红发和仍旧那般纯净的笑容。“抱歉，我……又走神了。”他扶了下眼镜，也笑起来。

“没事。回忆这些事情一定很痛苦吧？”Grace怜爱地用手指轻轻抚摸他的手背，“如果你觉得累了，我们可以明天再说。我们现在有无限的时间了，Harold.”

“不，我说了这次一定要No more lies了。我刚刚说到哪里了？”Finch有些急切地附身向前。

“你说你在寻找一个新的搭档。”Grace对Finch的故事感到困惑，但她从不会怀疑他的话。于是她只是听着，用属于她的温柔接纳他的所有。

“对，然后我找到了他。”咖啡的蒸汽熏得Finch的眼镜有些模糊，看不太清对面红发女子的面孔，“他叫John, John Reese.”

念出这个名字后，Finch猛地顿住了。

像是有一团棉花堵在喉咙，让他无力说出其他的句子。

昨晚他又做了那个梦。

天台上纽约的黑夜中，Reese的眼睛如同星辰，而他手指颤抖着摁下最后一串数字。密码解开，两人同时舒出一口气来。他抬头，看见Reese微微侧了侧头，嘴唇张合似乎在说些什么。但还没等他听清，突然阳光炽热，光晕中他看不见另一个天台上Reese的表情。

不过他想他在笑。John Reese，他总是喜欢在离别之际对他说谢谢，然后笑得如同得到了全世界的孩子，即便他明明是将要失去一切的那个人。

梦总是终止于导弹撞上那幢大楼。一片火光中Finch几乎迷失于自己也已变成碎片的错觉。

然而变成碎片的那个从来都只有John Reese一个人。

“Harold，他，John Reese，他现在还好吗？”Grace担忧而关切地看着他，柔和地询问。

Finch摘掉眼镜想抹掉上面的雾气，却发现没有镜片的遮挡眼睛仍然微微模糊。大概是因为咖啡仍旧那么滚烫的缘故吧。

“他死了。”Finch重新抬起头来，绽开一个笑容，比想象中轻易千万倍地说出了这句话，“因为我。”

Grace沉默下去，眼眶泛红，把另一只手也覆盖在他的手上：“I’m so sorry.”

“It’s okay.” Finch想自己终于学会了Reese的特异功能，能够在失去一切时仍然保持微笑，“他会希望我幸福的。”

Finch终究没有喝完那杯咖啡。他把钱币压在盘子下，与Grace互相搀扶着走上回家的路。

回家？Finch不太确定。与Grace如同一对正常的夫妻度过余生曾是他内心深处最美好的期许，美好到他甚至不敢去想象。但当Grace握住他的手，对他说：“我们回家吧，Harold.”时，他竟不太确定他走的方向的确通向那个叫做家的地方。

或许他该养一只狗了，然后给他买一个漂亮的项圈和骨头形状的玩具。Bear被Shaw拐走之后Finch才发现原来自己会这么愿意去养一只狗。

但Finch对这个想法也不是那么确定。他不确定如果他想养一只Bear一样的军犬，没有Reese拐带着出任务的话，这样一只大狗会不会无聊。他不确定如果养的不是Bear那样品种的狗，他会不会不习惯。他不确定如果没有人会走进图书馆然后被大狗扑个满怀倒在地上笑得像个孩子的话，他是否会觉得缺少了什么。他不确定那老旧图书馆之外的地方，还能否给他家的感觉。

他不确定在John Reese死后，他是否还能像什么都未曾发生过一样生活。

Finch侧头去看Grace的侧脸。他以为自己会因此平静下来，但是他没有。他甚至不太习惯这个需要略微低头的角度，或许是因为大多情况下他总是坐在电脑前仰视着那个把玩武器的大个子的缘故。

于是Finch朝着他更加习惯的那个角度看过去。棕色的石块之上是从不令人失望的意大利的天空。只是他竟更期待于看见满天的星辰。

Uncertainty. 不确定性。这曾是Finch的无间地狱(personal abyss).

但现在他的生活，好像在一夜之前，突然遍布着这种不确定性。

更令他茫然的是，他竟没有那么讨厌这些不确定性。

因为也许，也许他心底抱着那么一点点不应当存在的无端妄想，也许所有的这些不确定性中间，会有关于John Reese的那一条。也许Reese是否已经死亡这件事，也可以是不确定的。

Finch觉得，这个结论花费了一些时间才让他敢于承认，他应当是思念John Reese了。

准确来说，自从告别的那一天起。他从未能够停止想念他。

To be continued...